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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逝去的一年

时间: 2015-01-14 14:33:29  分类: 随笔日志  天气:晴天 
2014年是我有生以来吞西药喝中药最多的一年,也是最最忙乱的一年,感慨良多。
细品逝去岁月里的那些甘苦,不由自主地想起张爱玲《红玫瑰白玫瑰》里的名句“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与家里前一年的忙乱相比,今年工作上倒是值得庆幸的闹心。去年夏天,医院、单位、家,三点一线,11号开足力(偶尔也坐出租车)奔驰,路上和悠闲的行人相撞被侧目,在办公室的硬椅子上忽梦落崖,血红的心瓣挂满了沟沟洼洼,在家里忽又被阵阵压抑的争吵惊醒,提心吊胆的忙乱又和着房子装修的简单忙乱压得人呼吸紧迫心烦意乱。年根的那天,为排除脑梗的嫌疑被小区的电梯锁了,我心里竟一反常态的安然。今年,五一、十一以后为两个年级停课顶班上课,虽没有沽名钓誉之心,也没有“先生先生,先生先死,先死先生”的捣蛋鬼搅局,但适应每班学生熟悉每个学生的情况,使他们不致因换老师偷空懈怠造成成绩下滑,整日惴惴又惶惶以致与“新朋友”阵发性心动过速狭路相逢时差点崩溃。

早过了遇点小事就石破天惊的年龄,在即将过去的一年的最后几天,依然盘点着今年是给自己留下了货郎的“一壶油”还是“一叠年画”。盘着盘着,嘴角上翘,眉毛下弯,“吭”一声笑了。为那些相聚时刻意安排的小小意外和突发奇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偶尔与生命所做的那些小小的争夺,偶尔在原本可以享有,却不能享有的世界里稍作停留,呼应了夜雾里那盏心灵的灯塔而窃喜不已。虽然,那笑里不免藏了轻微的叹息。

最忆那次远足青海。几位朋友一碰头,几分钟的时间里做出了上千里路两三天行程的决定。在灯影晨雾里一路狂奔,傍晚时分,欣赏着塔尔寺像盛装的新娘沐浴在秋阳中,白屋金顶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芒,我心里竟然也涨满了好久以来从未有过的柔情蜜意。我们快步从山后的小路进人寺内。各处的大门刚刚落锁,小沙弥们正三三两两的走散,酥油灯一闪一闪的照着一排排空无一人的坐垫,一丝失望爬山心头。在临时导游的指点下正看佛的婆罗树时,忽闻某个角落传来阵阵响亮的击掌声和谈笑声。循声望去,后院的一群青年沙弥正在辩经。他们或面带微笑,或一脸严肃的辩论,更有得意之人辩到某处前仰后合地大笑。虽然我们一行没人懂得半句藏语,但隔几分钟的击掌声和笑声同样让我们感同身受,我很不能即刻长出几丈猿臂去呼应他们的幸福。远处,小山上披着一身霞彩的花草树木如今依然盘踞在我心中,无论人还是自然,那是些怎样自足的灵魂啊?为什么我不能只是一株草本的花朵,随意的漫在高寒贫瘠的山坡?对于这样的微笑凝视,哪里是一刻千金啊?

返程的路上,时而雨润雾浓,近在咫尺的山林面容模糊,时而又一片澄明,小花细草亦粉艳柔润,地上溅起的泥水提醒你这是怎样一种慌乱的快乐啊?冥冥之中在那儿坚守的丑石小草就一直在等待着被我们内心唤醒、激荡,乃至抒发的那一刻。如果不去谋一面,那将是怎样一种遗憾啊!

更忆等不到昙花绽放,又忍受不了清晨兴冲冲地睁眼发现昙花早如遭到宰割死亡又拔光毛的鸡挂在枝头等待风干,某个夕阳西斜之时,逃开水泥丛林的包围,行走在黄土的皱褶中,在硷硷畔畔的杂草中与一棵棵风中摇曳着的车前草、戟草,风中张着笑脸的野菊花邂逅时的惊喜。有一次,阳光从一个侧面斜射过来,竖直的土坎下一棵蒲公英毛茸茸的球儿十分抢眼,我们同行的几人个个眼里溅着惊喜,不约而同的奔过去,手疾眼快的一个小心翼翼的采下一棵,擎到嘴边,“卟”一声为它在远处安了个家,身边的孩子咯咯笑着向远处追去。想着孩子梦中抓着蒲公英的小伞,拽着风的翅膀在陌生的国度里穿梭,哪个父母会不发出由衷的微笑?后来,我提议大家每人采一把小黄花,配上古老的青花瓷瓶,让蒲公英堂而皇之的登上每家的大雅之堂。在阵阵欢笑声中,蒲公英跟着我们一同踏入暮色苍茫的家。

此刻,眺望远山上的生灵,我正暗暗谋划着曙光把一条条树影画在皑皑地上时踏雪寻梅去。你呢?

忙里偷闲的郊游使我们那深藏心底的自然之爱被岁月吹去掩在表面的尘沙,终于坦然地呈现,让我们不觉得生活苦得不能忍受,也不至于甜的腻味。对于工作的执着,那是透过劳动去热爱生命,也就是与生命最内在的奥秘相亲近;对于大自然执着的崇拜,那是因为我们顺应自己的内心,让精神度个“罗马假日”。至于我为别人受过的苦,别人领不领情,那是别人的事,不关我事,我已经从中获得了一份心安。

你认为呢?你觉得我今年的玫瑰,白的红的哪样更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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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称:行走在大自然
性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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