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以苛:《在人间》序:回望来时路,空无一人
已经到了四月份,还没来得及看樱花,也未欣赏玉兰花,而整个春天就转瞬即逝,我似乎再也不悲伤了,或者说我已经没有悲伤的能力了。
上一周回老家扫墓,堂哥让外甥在祖宗坟前许个自己的愿望,年幼的他许了个今晚吃鸡!我并不难过。感觉人生如戏,恍如一梦:爸爸,大伯,奶奶,弟弟……那些永远逝去的名字,以及那些永远逝去的年华:无所畏惧的中学,茫然失措的大学,以及懵懵懂懂,磕磕碰碰的青春。你一定在想我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命运怎么会如此悲惨?不,有很多人比我更惨!但值得惊叹的是这就叫“命运”,人是很难逃离生命的原始代码,就像姑姑刚开始生意做得极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2005年的时候入了直销,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变得一贫如洗,甚至有些疯疯癫癫;我的律师闺蜜奋斗了整个青春最后嫁给了一位外卖小哥……这些故事如今谈起来就像刚刚尘封的酒酿,而我必须把他们写出来,因为这是我的青春,我的人生,同时也是你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那些狂放不羁的气势,那些坚持不懈的梦想,那些以泪洗面的悔恨,那些声嘶力竭的绝望……当然还有现在气定神闲的理智。
是的,我在序言里不打算透露我故事的内容,只想说这个不长不短的故事我写了很长时间,里面住着一群人,他们活色生香,他们作恶多端,他们面如桃花,他们阴险狡诈,他们唱着《野子》,他们如古城温暖的光,如山间清爽的凉风,如稻田里六月的麦香,他们如琴弦上的音符,他们叙述着人间的悲欢离合,沧海桑田……他们如红楼里的蜚短流长,他们如梁山上的意气风发,他们是三国里的尔虞我诈,他们最后都要度尽劫波,西游一场,得道修行!是的,在人间就是梦游一场,不管我们经历了什么,最终靠岸的只是自己,也只有自己。
四月份了,这部小说,我打算从今天和愿意阅读的朋友们一起交流,最后借用《增广贤文》鼓舞一下自己,也给正在阅读的你煲点鹅汤:
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
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
醉生梦死谁成器,拓马长枪定乾坤。
挥军千里山河在,立名扬威传后人。
好吧,那就这样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