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不是爱、却教人心碎
他从未对她说过一次“我爱你”,更没有对她说过什么时候结婚。毕竟她只是他的暧昧对象之一,并不是他的爱人。而他,之所以跟她暧昧,自然是对她有好感的。只不过,那好感不是爱,却耗费了她两年的光阴和感情......
——— 题记
入冬以来,远在老家的母亲常常给我打来电话,唠叨一些琐事,久久不愿挂电话。我知道,母亲想我了。于是,我请了假,回了家。
候机时,我翻阅着一本畅销小说,文字华丽,内容空洞,实在看不下去,便把书放进手袋里。这时,身边的一个女孩凑过来和我搭讪,“你好,我是小云,云朵的云。”看着那张青春笑脸,我也笑了笑。因为同去一个地方,有了她的陪伴,接下来的行程充实快乐了许多。
小云比我小8岁,在深圳某外企工作。很显然,8年的差距并未带来沟通障碍,我们一直聊到飞机稳妥地停在机场,仍然意犹未尽,于是,我们交换了手机号码,约好返回后多联系。
没想到,我还未返回,小云便跟我联系上了,来了我的老家。
那天晚饭后,听了父母的建议,我陪小云去逛了夜市。两人逛了两个小时,却什么也没买。小云眼底的忧伤越发明显,我说:“不如,我们去喝一杯吧。”
小巷深处的小酒馆,音响播放着比酒更醉人的歌曲,小云喝着桂花酒,一杯又一杯,我阻止不了。她眼中的醉意和忧伤如此浓烈,甚至唱起了《游园惊梦》:“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她唱的五音不全,我听了觉得很伤感。
酒馆打样,我扶着难醉如泥的小云艰难离去,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不该提出喝酒的建议。中途,我实在走不动了,于是把她扶着在路边的长椅上。冬天的风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也酒醒了一半,看着我,她突然哭了......
那一夜,橘黄色的月光忧伤地晒在我们身上,借着酒劲,小云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将心事一一道出。
2008年11月的一个周末,小云和几个女友打扮妥当,一起去了陈奕迅的演唱会。深夜散场,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小云眼前,问她手机号码。当时,女友们不怀好意的笑,纷纷怂恿小云把号码告诉他。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男子,小云如同着了魔,说出了一串号码,然后看着他输入手机,并回拨了她的号码。见她掏出手机看来电显示,他才微笑着离开。
“他是一个人来听演唱会的,看来没有女朋友哦!”看着他独自远去的背影,一个女友揶揄道。小云看着手机,这才想起,两人没做自我介绍就交换了联系号码。
演唱会带来太多兴奋,她们去了KTV,不断地唱着陈奕迅的歌,甚至有女友唱着《K歌之王》,忍不住落下泪来。小云有些恍惚,握着手机,想起那个陌生的男子。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把她吓了一跳,连忙接通,原来是他。于是,她赶紧走出喧闹的KTV包厢去接电话。“对不起,之前我太紧张了,我忘了自我介绍了.......”他说,他叫阿诚,与小云同龄。
阿诚似乎没什么朋友,极少有应酬,每天下班后都会给小云打电话。偶尔他会从他上班的地方感到小云上班的地方去见小云,两个人一起共进晚餐,散步聊天。阿诚让小云感到踏实而温暖,她的心迅速坠入情网之中。
每个周末他们都会见面,两个人一起看电影、喝咖啡、逛书城、吃饭唱K......原本热衷于参加朋友聚会的小云,渐渐脱离了她那热闹的朋友圈。朋友们表示理解,希望小云的爱情能开花结果。
2009年1月末,小云和阿诚分别回家乡过春节。那几日,小云对阿诚的思念如此浓烈,甚至对热闹喜庆的春节兴趣缺缺。当她把心事告诉母亲时,母亲说:“在你所处的这个时代,已经不在乎是男人主动还是女人主动了。如果确定自己爱上了他,那就勇敢的去追求吧!”听了这番话,小云笑了好久。
她想:返回上班地方,我就向他表白吧。她开始想象和阿城在一起的幸福生活,甜蜜无比。
可是,待小云回到工作地,一切都变了样。不是她没了表白的勇气,而是她发现阿城不像过去那样重视她了。他不在频繁给她打电话。亦不再频繁来见她。在他的MSN空间里,她看到了另一个女子频繁出现的痕迹。有时她给阿城打去电话,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她知道,他正忙于跟另一个女子联系。待她拨通电话,已是一个多小时后,他的语气不再温柔,而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开始害怕跟他联系,害怕拨出他的号码时显示在通话中,害怕他从未对他认真。
2009年6月,小云和阿城的关系已经变得相当冷淡了。小云又回到了她朋友圈中,只是多了些忧伤。
通过朋友的介绍,她认识了IT男振新。振新是个腼腆的男子,不散言辞,满脑子电脑程序语言。她努力尝试接受振新,看跟他行业有关的书籍,跟他一起玩电脑游戏,两让你的话题渐渐多了起来。
有时候,她看着振新孩子气的笑脸,温暖在心里泛滥。她想:这样单纯的男子,应该可以许我一生幸福吧。
就在小云和振新顺利发展之时,阿城打来电话,起初,她的语气冷漠,甚至刻意说:“不好意思,我正在约会,不方便接电话。”
阿城愈加频繁地给小云打电话,发短信,甚至在节日和她的生日把鲜花送到她所在的办公室。原来,他还记得她的生日,记得她最喜欢的花朵。2009年11月,她终于心软,再度爱得一发不可收拾。
今年3月,小云搬去了阿城的住处,开始了同居生活。两个人的小世界也曾充满甜蜜,可终究平淡了起来。她知道他跟好几个女子暧昧着,知道他有时周末会去见那些有暧昧关系的人,可她能怎样呢?因为她爱他,所以收敛了自己的个性和小脾气,对他的要求也越来越少,只要他能回到她身边就好。可是,他终究没有回到她的身边,当阿城遇到更合适的人,他狠心让小云搬出了他的住处。
她猛然发现,他跟诸多女子暧昧,只是受不了孤独的滋味,同时又不想被任何一个束缚住,因为他还期待着一个更好的女子。他从未对她说过一次“我爱你”,更没有对她说过什么时候结婚。毕竟她只是他的暧昧对象之一,并不是他的爱人。而他,之所以跟她暧昧,自然是对她有好感的。只不过,那好感不是爱,却耗费了她两年的光阴和感情。
从一段没有温度的感情中抽身,小云仿佛经历了生死浩劫。她决定休假旅行,独自散心,并在机场与我邂逅,将这个纠结的故事告诉我。
“你很他?”我轻声问她。月光之下,小云决绝的说:“人家不是说,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漠然吗?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更加漠然地看待他。”她淡然一笑,有着半醉半醒的恍惚,“即便他再次回头,我也不会再给他一点机会。不过......我会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好,过的比他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