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美丽西部-与大漠亲密接触
年轻的时候,对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爱不释手,情有独钟。三毛和她笔下的撒哈拉沙漠当初不知道倾倒了多少华人世界的读者。如今那本薄薄的小册子仍然静卧在书房的一角。一直觉得三毛不属于喧嚣的市井,她应该只属于撒哈拉沙漠,总是想起那个潇洒而率性、特立而独行,敏感又脆弱的女子,想起她的撒哈拉沙漠,想起她挚爱的荷西。总希望有一天也能背起简单的行囊,做个孤独的旅者,去领略一番“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风景。
08年10月的一次机会,终于来到了还是少年时代就非常憧憬的内蒙古大草原。虽然已经是休牧的季节,但随着越野吉普车在茫茫戈壁滩上不断地颠簸前行,隔着车窗仍然可以看到雪白的羊群和不时闪现过的蒙古包,任凭岁月的侵蚀,戈壁滩上特有的沙棘和沙柳和那钻天的胡杨仍然那么顽强地扎根在这块土地上。一场秋雨洗刷过的草原,蓝天白云下的青青牧场,不时传来牧民悠扬的歌声。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行进,终于来到了这次旅行的终点响沙湾沙漠。响沙湾在蒙语中被称为“布热芒哈”,意思是“带喇叭的沙丘”。它坐落在内蒙古达拉特旗境内库布其沙漠东端,北距草原钢城包头50公里,高大的响沙湾山呈月牙形状,背依苍茫大漠,面临大川,横亘数公里,金黄色的沙漠掩映在蓝天白云下,有一种茫茫沙海入云天的壮丽景象,远远地望过去,好似一条金黄色的卧龙展示在世人的面前。
“半边黄沙半边天,一道云梯挂峰巅。”乘坐世界唯一的沙漠索道,别有一番滋味的沙漠风光尽收眼底。鸟瞰远处一望无垠的沙漠美景与脚下湍流不息的罕台川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
穿上沙漠里特制的齐膝高的红色沙袜,每个人都像是穿上了蒙古族的马靴,随着导游的一声声吆喝,那些高大而又憨态可掬的骆驼顺从地趴下了身躯,等我们坐稳后拉好了缰绳,又都一个个稳稳起站起身来,没有想象中那种害怕,每峰骆驼的缰绳都被套在了前一峰骆驼的脖子上。就这样一只由十几峰骆驼组成的驼队,在导游的引领下一步步向大漠的深处不断地行进。
我骑的是一峰难得一见的白色骆驼,一点咯得慌的感觉都没有,那么绵软,一颠一颠地缓慢地前行。我像个孩子似的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毛茸茸的驼峰,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那些驼绒散发着莹白的光彩。慵懒地坐在驼背上,恣意地享受着午后暖阳的照射,最前面骆驼的脖子下面挂着的驼铃不时发出悦耳动听的响声。
远处,连绵起伏的沙海在微风的吹动下,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变幻莫测。一个孤独的行者在沙漠的深处徘徊、徜徉,谁也不忍心破坏他独处时的那份宁静,就这样看着他在那里一动不动地遥望着天边漂浮的白云。那个行者离我们的驼队越来越远,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点,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一个人显得那么渺小,渺小的像一粒尘埃。想象当年三毛和荷西就是这样背着厚重的行囊在大漠的深处跋涉着,前行着,享受着那份孤独,那份凄美。金黄色的沙漠与蓝天、白云组成一幅美妙的画卷,那么遥远,那么神秘。不时出现的另一只驼队与我们不期而遇,亲热地打着招呼,然后像所有的驼队一样与我们渐行渐远,就像现实生活中经常有人和我们擦肩而过,然后各自匆忙地奔向自己的目的地。来不及要来相机,我赶紧用手机拍下这难得的瞬间,取名《远去的背影》。
驼队转过一个个已经经长期风化的沙丘,一组奥运福娃的沙雕作品呈现在游人的面前,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虽然没有机会到北京亲身感受奥运,但在这茫茫沙漠里见到奥运福娃也是一件非常喜庆的事情,我们的驼队依次排开,在巨大的沙雕面前留下永久的纪念。
驼队继续向沙漠的深处进发,忽然一弯清澈的湖水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高大的沙丘挡住了肆虐的北风的侵袭,芦苇丛掩映下的一池碧水静若处子,像个江南女子,未加粉饰,不加雕琢,如出水芙蓉般清纯。一点点微风掠过的痕迹都没有,在这纵深的沙漠腹地难得一见的绿洲,顿时让人心旷神怡,旅途的疲劳顿时烟消云散。
从沙漠的深处一点点走出来,和那峰陪伴我走过一程的骆驼亲密地合影,背景是金色的沙海映衬下的蓝天白云,取名《我和它》。
来到响沙湾高高的沙坡上,俯瞰近400米宽,一百米高,大约45度角的斜坡,有些心惊胆战,导游说响沙湾的沙子洁净、沙粒大小均匀,不用担心滑沙时出现危险,这是近距离亲近沙漠的最好机会,千万不要错过。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系好沙袜,小心翼翼地坐在滑沙板上,后面的人用力一推,滑沙板迅速地向下滑去,手指随着细沙的滑动,沙子发出的声音瞬息万变,如洪钟贯耳,又如小虫低语,人动沙响,人停声止。滑行中涌起的沙浪和着那美妙的沙响带来了无限的欢乐和刺激,下面的摄影师不失时机地把这美妙的场景和肆意张开的笑脸定格在永恒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