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月
我的泪水,在月下肆意的流淌。
月,无疑使神圣的。古之圣人,借酒畅饮,情到深处,必得以月为名,拥月入怀。在他们眼里,月是孤高寂寞的,不然何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之说?而月必然是壮志难酬的,在彼此之间有种共性相连。因而文人成就了月,月亦成就了文人。
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终究是尘埃落定,沧海桑田也不复可闻。只有月,作为这一切的司仪,在沉浮中默默永存。每一次的月圆,每一次的盈亏,都是一个仪式;每一次的月出,每一次的月落,都是对月的缅怀与感叹。
你听说过拜月教么?在苗疆的人们把月奉为神明,满月之时必有重大仪式,这是对月的庄严所惧,还是对月的敬仰就无从得知了。可我一直想问问啊,问问那月,为什么李白要在月前思故乡,为什么苏子要与客泛舟,为什么李煜要携月独上西楼?为什么千百年前的他们与月如此亲密,而如今的我们只有缄默了呢?或许,是月做了他们的司仪。
哪里有月,哪里便有愁。
在这渐行渐远的人生路中,月做了见证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月与我们同在。可我们之多只能在吃月饼时象征性的看了看它朦胧的身影,转身便抛之脑后。月不甘心仪式草草了结,倒也只得作罢。千言万语,无人知晓,知音,早已化为一抔黄土。
再抬头。
泪水潜然停下,今夜竟是无月?我苦苦求了几许的月,今晚竟然不见了,我渴望月,渴望与之对望,渴望月做我的司仪,为我举行仪式,让我穿越千年的寂寞,亲眼见证那些只存活在古书中的风流俊杰。
我的司仪不见了,仪式又该如何举行?
皓月当空是美景,千里婵娟是是美景。有月当然是美了。可是今夜着实无月,那忧愁仿佛上了栓,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得在一旁长吁短叹。空气似乎平静了些,蝉鸣得更加急躁了些,我看见月在一旁,缓缓而出。
我的泪水在月光下肆意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