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与自我批判。
我就是少不了自以为是,盲目批判。更少不了自取其辱,自我批判。
先前总以为自己牛B,蓦地发觉,我连牛B都没见过,凭什么说自己牛B,偶尔吹吹牛B,也只是过过嘴瘾。嘴瘾过完了,心隐隐作痛了,牛B这辈子和我绝缘了,二B倒是在不远处招手。
文艺青年和二B青年是个矛盾,能够相互转化。可我始终站在这个矛盾的对立面上,生活始终是个四,二二得四,除了二还是二。之前一段时间,某二B青年穷尽浑身解数试图转化为文艺青年,故作小资,怎奈天生无产阶级的命,无资无产,小资也就谈不上了,小康倒是还有希望,只是不知道这犯二的毛病何时能康复。所幸的是二B青年终于还是转化了,不幸的是最终转为装B青年。
装B青年的装B由外透内,由内至外,土生土长得土鳖样,70年代的面庞,80年代的着装,90年代的举止,在这个跑偏的时代里跑偏地存在着,不卑不亢。自以为深得陶渊明的真传,能够隐居山野,吟诗作对,而后发现其实根本不用隐居,长的就挺山野的,也果然淫得一手好湿,做不了五柳先生,好歹也是个五流青年。
而说到底,我再怎样装B,再怎样故作深沉,也遮掩不了我的幼稚。我幼稚,别人的一句玩笑话我就会奉为珍宝,别人刻意地若即若离我也依旧为之动容伤神,你可以骂我傻,但我绝不认为这是傻B,你可以说我痴,但我绝不承认这是花痴,我就如同一个疯子,喃喃自语着夙愿,挣扎着爬向早就挖好的那个坑。
人最难做到的就是抽自己的嘴巴子,而我却抽的不亦乐乎,左抽抽右抽抽,我就真的抽了。抽了以后的世界带着些许眩晕又格外醒目,你算是个神马东西?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神马都是假的不是假的以外神马都是假的,你又何必纠结于神马都是假的到底是不是假的这一命题?神马是白云,你是黑土,谁坑谁啊?
之所以乐于批判是因为我喜欢批判这个词,透着一股哲学范儿,任何事情只要和哲学沾上边,就显得如此高贵和神秘,我说我看问题都是遵循批判主义精神,带着批判得眼光审度的,顿时就有一种哲人的风范,这是大家之风,颇有迁客骚人的意境,即便我才疏学浅无法成为迁客骚人,但只要愿意,还是能做到骚人这个层面的,而且绝对够骚。
再说到底,我依然挣扎于暧昧这两字。灯红酒绿的情情爱爱,口口声声的姐姐妹妹,就是爱妹,就是暧昧。有人说,动什么别动感情,玩什么别玩暧昧,要我说,那纯属扯淡。在这个畸形的世界里有一种畸形的关系叫做男女关系,人们总是用暧昧来调和这样畸形的关系,他挑逗着她,她勾引着他,这个世界就平衡了,等到他厌了,她倦了,这个世界就安静了。所以不在暧昧中动情,就在暧昧中绝情。
现今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由纯情向纯色情进发,我也逐渐地勾勒出了我闷骚的轨迹,闷在现实,骚在网上,或许是现实中的退却教我憋得太久,才至于我在另一个世界苦苦找寻另一个天堂。我依然是无可救药的沉醉于自以为是的世界里,即便我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质疑,我也无心退出,我想要的,我不想要的,都在这里,我没得做选择。
我记得我的心情,开心的、难过的,我把它们埋葬在心底封存,有的时候心血来潮,也会将他们挖掘出来端详、念想,但只觉得阵阵尸臭。我没有恋尸癖,也不愿总纠缠于过去,可是有的人却是僵尸,阴魂不散,不将我放过,听说湘西有赶尸人,不知道能否赶走这可憎的尸。
最后,我也不愿再批判或是自我批判,我不知道这一耳光,究竟打醒了谁。